墨倾渊

煲煲想看啥我写啥,宠她

【剑三/叶英bg】白发浴红衣 卷五(2)

食用须知戳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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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英从叶晖的住处出来后并没有立即回落梅居,而是脚下石子铺就的小路缓缓在山庄中散步,身后的清秀女子低垂着头落了一步跟在叶英身侧,看着他的衣摆一路拂过地面,视线只在几个不经意间抬起凝望那个颀长的背影,随后又规规矩矩地低头看路。

一番闲庭信步之后,叶英到了松涛苑外,站在院门处,迟疑片刻便走了进去。

用过早膳的叶孟秋听到侍从来报沉默了一会儿,道:“关门。”

“诶?”

“关门。”叶孟秋的脸色闪过一丝冷厉,侍从当即关上了书房的房门退出屋外。

刚进佛堂没多久的老夫人倒是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半路遇见便上前拉住叶英的手,“我儿,你可算回来了。”

叶英微微垂首,母亲微颤的手暴露了她的焦急,“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夫人看着毫发无伤的儿子终于放下心来,她拉着叶英左看右看嘘寒问暖,除了在剑冢中闭关,叶英从未离家那么久过,虽然时有书信回来,但有了书信,便更叫人记挂。

叶英前日便回了藏剑,却因为即将到来的各大掌门一事一直在和兄弟几人筹备,老夫人知道庄中有大事,不好打搅,不想长子这天一早便过来了。她心中又惊又喜,看着他温润的神情,也不像这三年来强作给众人看的无事,“那姑娘……静姝呢?怎么不跟你一起回来?”

神色微顿,叶英低下了头,“她暂时不回来。”

“她……身体可好?”老夫人心头有些复杂,静姝不回来,等江湖事了,叶英只怕割舍不下又会去扬州,马上就是新年,到时候……

“她很好,母亲不必担心。”叶英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便温声解释道:“只要控制得当,尸毒便不会发作,平日里她现于人前,也与常人无异。”

说归说,那也是个尸人,就算再怎么小心谨慎也掩盖不了她身中尸毒的事实。如今为了这个尸人,叶英离了家,都说媳妇是和婆婆抢儿子的,老夫人也渐渐有了这种感觉,一边可怜她的际遇,一边担心自己的孩子。

老夫人在心底微微挣扎了一番,问道:“阿英,非她不可吗?”

叶英抿了抿唇,轻声却郑重,“非她不可。”

长长地叹了口气,老夫人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看着儿子眉目间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柔情,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你……唉,好吧,我看阿晖为你俩的事这阵子下来也费了不少心,我这个做娘的会再替你在你父亲面前说几句,若是你父亲同意了,你可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至少在家里,每个人都会放心不少。

迎着母亲的期许,叶英说不出曾答应静姝陪她归隐的话,只是握住了那双日渐粗糙的手,“让母亲操心了。”

“难得你有了喜欢的姑娘,静姝那孩子我本是中意的,你父亲也该是中意的,谁料到……”老夫人愁着眉,也紧攥着叶英的手,字里行间皆是不放心,“阿英啊,莫觉得为娘是在嫌弃,你在静姝身边,自己一定要万般小心。你眼睛不方便,把她带回来,庄里有人帮忙照顾着,为娘也安得下这颗心。”

寒毒压制了静姝体内的尸毒,只要寒毒不散,尸毒很难反噬,等母亲见到了静姝,大概就能放下心了吧。只是这也要等静姝肯同他回庄才行,她有自己的意愿,叶英不想强迫于她。

温声安抚了几句,母子俩便走到了叶孟秋的书房外,明明是晨间好时候,房门却紧闭着,小厮上前作了个揖,低声道:“老庄主身体不适,此刻正小憩着。”

老夫人微惊,“这是怎的了?方才还好好地一同用膳,快去叫大夫来看看!”

小厮为难地抬头看了看老夫人和叶英,视线在那华发如雪的男子身上停留片刻,“老庄主已经自己服了药,便说不请先生了。”

老夫人攥紧了帕子,当即露出不悦来,“这家伙怎么总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上次的事还没好全呢,赶快去请!”

小厮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应了声是,连忙朝周围的人摆摆手,顿时有个侍从装模作样地走了出去。

老夫人正要推开门看看叶孟秋的情况,小厮又急急把她拦下,“夫人,老庄主在休息,还是不去打搅了吧?”

叶英静静地站在老夫人的身旁,将一连串的话听得清楚,他微微垂下头,隐约明白了叶孟秋此举的用意,“既然父亲抱恙,那儿子便不打扰了。”

“阿英……”

叶英抬手行了礼,心中滑过一丝失落,“儿子改日再来看您。”

“诶,阿英!”老夫人见叶英告退,眉心顿时皱成一团,她上前一步推开房门,叶孟秋正坐在书桌旁一笔一划地练着书法,哪里是小憩的模样。老夫人对此也不意外,提着裙子便在旁边的软垫上坐下,“阿英难得回来一趟,你为什么把他拒之门外?”

叶孟秋不语,只是依旧提笔书字。

老夫人见他这态度又气又无奈,“人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你倒好,儿子回来还往外推!阿炜已经闹成那样了,阿英回来你又不见他,留下阿晖和阿蒙这两个十天半月才来见咱们一次,每次坐不了多久便走,这个家还能不能好了!”

说着说着,老夫人忍不住心底的委屈,扯过帕子便开始抹眼泪。

女人在旁边哭闹,叶孟秋也装不下去了,索性放下笔,“哭什么哭,庄子里有贵客在,你闹一回让别人听去笑话!”

“我哭我的,干你什么事!”

“你……”叶孟秋险些背过气去,转过头瞪圆了眼,压低了嗓子道:“你也开始同我闹了是不是!”

老夫人攥紧了帕子,哭红的眼别到一旁,候在门口的丫鬟婆子连忙识趣地关上书房的门走远了去。

门一关,叶孟秋也是泄了气,靠在太师椅上头疼地揉着眉,旁边的人却越哭越难受,抽气声接连不断,他脑子里乱糟糟地结成一团,耐着性子哄了几句:“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么大岁数还哭成这样子,让孩子看见了笑话。”

老夫人白了他一眼,“我心里难受我哭哭不成,你不难受你当然哭不出来了。”

叶孟秋顿时一口气噎住,“我……”

“你这死要面子的脾气能不能改改,豁出去了也不就那一回事,要面子不要里子,以后儿子都跟你生分了别埋怨他们不孝顺你!”

嘴角轻轻一抽,叶孟秋见妻子气鼓鼓地跟他训叨,心里也憋了一股劲,“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能想到个什么,我不就图一家人能好好相处!阿英从小跟咱们的话就不多,如今长大成人话就更少了,我这个亲娘想知道儿子喜好得跟人打听,一来一去还没一个姑娘清楚,你晓得我心里多难受!”

女人都是会把孩子拿起来惯的,当初就是知道自己夫人的性子叶孟秋才早早地把长子迁出去独居,他张了张嘴,没好气地说道:“儿子总不能跟你一辈子。”

闻言老夫人再一次红了眼,捻着帕子眼泪止不住地掉。

叶孟秋招架不住,连忙起身走过去拍拍她的后背,“行了行了,哭多了伤身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的事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通红的眼斜睨着自己的夫君,老夫人忍不住又抽噎几声:“都说母子连心,阿英心里难过,我这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回头跟他好好说说话,多听听阿英的想法,别总端着那副命令下属的架子,我看着都不舒坦。”

叶孟秋自然满口答应,一抬声叫门外的人打来温水给老夫人洗脸,好一通哄才把人送走。人一走,他再次靠在太师椅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件事,还是太难抉择了。

佛堂里,嬷嬷端着茶盘轻手轻脚地在老夫人身边弯下腰,“夫人,您要的水。”

刚刚哭了这么一会儿嗓子又疼又干,一杯温水润了润喉,老夫人抬眼看着面前法相庄严的佛祖,目光里似乎沉淀了很多东西,哪有之前那哭闹不止的模样,她淡声对旁人吩咐:“阿炜不在家,菲儿陪着老三媳妇也有两日没来了,你去给阿晖带个话,让他叫菲儿多来松涛苑走动走动。”

“是。”嬷嬷福了福身,带着空了的茶盏退出门去,心里却对老夫人的交代有些疑惑,既然是去请小小姐,为什么还要在二庄主那里走一遭呢?

各大门派的掌门和代表接连三天在楼外楼里商议,联合的计划大致有了个雏形,只是……

“大哥,可是有何不妥?”又是一日议罢,叶晖送走众人之后看到叶英仍是负手站在窗边,俊眉微锁的模样。

方才唐门代表慷慨陈词,在众人面前列举了三条充分的理由揽下探听天一情报的任务,这让叶英不由想起了昨日暗卫呈到手头来的一只灰雀。

一只假的灰雀。

外表沾着细小的羽毛,乌黑的眼珠仿佛有着灵气,但那质地坚硬的身体一摸便知不是活物,落梅居的人听从叶英的吩咐仔细打扫,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最后是轮班值守的暗卫几次经过之后发现树上那只一动不动的灰雀才将它逮下来看看。

暗卫当面将其打开,只见复杂精密的机关,他随手拨弄了里面的齿轮,发出了熟悉的声响,只是片刻之后指尖骤然发紫,叶英连忙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遏制毒素流动却无济于事,为了保住一条性命只能当即砍断了手臂。

若问各大门派中,既精通机关制造又能制出此等剧毒的,唐门是第一个。

叶英抿了抿唇,“机关鸟的事可有结果?”

“几处要地都检查过了,的确也有几只。大哥,若是怀疑唐门……”叶晖想起了唐傲天总给人的阴晦之感,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此事不好处理,眼下若跟唐堡主当面对质,只怕会影响到各大门派联合的气氛。”叶英有预感,若是在唐傲天面前提起这件事,对方肯定会有万般说辞,最坏的结果便是搅得此番联合议事不欢而散,“况且,唐门的人应该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可换句话说,若是栽赃,也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栽赃。

“唐门是各大门派中最接近天一教势力核心的门派,他们在地形和人力上有很大优势,门下弟子精通暗杀和情报收集,的确是我们围剿天一教的助力。但……”叶英沉吟片刻,也说不出应该对这个门派有什么样的看法,“多留个心眼吧。”

南叶北柳,西唐东杨,明明是江湖上的四大世家,叶家和唐家除了生意上有几分交集外,便没什么可说道了。

不过其余三大家族都是相互之间交情深厚的百年世家,叶家传到叶英这里才第二代,关系上疏远些也在情理之中,且叶家早年和河朔柳家结下的恩怨至今未解,世家之间的关系就更耐人寻味了。

“小弟明白。”叶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露了笑脸,“对了,今早扬州有信来。”

“静姝?”叶英转过身,“她说了什么?”

瞅见自家大哥隐在平淡下的期待,叶晖不由咧咧嘴,“也没什么,说的是静姝的师父这两日到了扬州,让大哥不用担心。”

静姝的师父?

之前冷玉去长安取药的时候顺道去了华山,静姝的师父也听到了纯阳弟子传回去的消息,心里正担心冷玉就出现了,他回来曾说过等万花谷的工圣给老头子装好了手臂就会来扬州看看她。

时隔多年,叶英也有许久没有见过那位老前辈,若有机会,他很想当面向那位前辈致谢,假如静姝这一路没有高人帮助,三年前他便彻底失去她了。

“我去给静姝写封回信。”

叶晖微微一愣,旋即露出明了的笑来,“好,我让底下的人随时候着,大哥若是写完了直接交给他们便是,快马加鞭一日就到。”

落梅居的书房里,罗浮仙跪在一旁将研好的墨搁在案头,看着叶英摸索信纸边角寻找下笔位置的动作,不由为他失去的双眼微微心疼了起来,“庄主,不如让奴婢代笔吧。”

话一出口,她有些惶恐地抿紧了嘴,小心翼翼地探寻叶英的神情,她方才是不是僭越了?

叶英停了停手,指尖摩挲着面前绢白的信纸,仿佛在描摹一副小巧的五官,“以往都是握着她的手写信,今日难得,也想自己写一封信给她。”

罗浮仙无话,叶英口中的那个她,应该就是很多人提到那位静姝姑娘吧。

落梅居很少招人,在她之前有个年纪很小的丫鬟,便是跟着那位静姝姑娘做事的,听说两人关系很好,好到让庄主亲自为她安排婚事,可惜红颜薄命,三年前惨死在回乡路上。

之后没多久,静姝姑娘也死了。

再后一年,落梅居的管事便在庄子里招能管事的侍女,她便来到了这里。

叶英衡量好纸张的大小,便提笔在右上角缓缓写下了一个萦绕在心头的名字。

静姝,静女其姝。

落梅居的老仆提起这个名字总是和叶英连在一起,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在那个谁都走不进叶英心里的年代,她走了进去,被一个如此专情的男子放在掌心里宠爱,应该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吧?

罗浮仙在心头感慨许久,回过神却发现信纸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叶英提着笔悬在半空更是久久没有落下。

明明下笔之前有很多话想说,下笔以后脑海却一片空白,好似千言万语都浓缩在了那两个字里,叶英执笔的手指微微用力,最终暗叹一声,放下笔,“你先出去吧。”

“……是。”罗浮仙起身行了个礼,便退到了门外。

秦嬷嬷年纪大了,逐渐让她接管叶英的饮食起居,只是她在教习嬷嬷们手下练习了无数遍的东西并没有太大用处,她是叶英的贴身侍女,可这位主子似乎不喜欢有人跟着伺候,十次有九次会将人遣走。

目盲的他本该是最需要人伺候的,但实际恰恰相反。

过了很久,叶英才从书房出来,将一封折好的信递给候在台阶下的侍从,“务必亲自交到静姝或是冷玉手中。”

侍从早就带了行囊准备着,接过信函便启程。

叶英负手站在园中,鼻尖浮动着海棠的暗香,心思游移之处叫住了即将离开的侍从,“且慢。”

一日之后的扬州城内,静姝见到信使愣了一愣,“这……”

“庄主特地吩咐要把这枝花交到姑娘手里。”信使行了一礼,将手中鲜嫩的花枝递了出去,海棠的香韵有些淡,但却是这个季节难得一见的风景。

“辛苦,多谢。”静姝接过信和海棠花,“庄主这两日可好?”

“庄主一切都好。”

点了点头,静姝让楚穆寻来一个花瓶将花枝插上,这才拆开信封看起里面的话来,只一眼,表情便有些微妙,“唔……庄主是自己一个人写的吗?”

“是。”

叶英的笔迹静姝当然熟悉,只是看着几列微微重叠的字迹,落款也歪移了少许,他写的时候怎么不叫人在旁边看着……不过等她看了内容,便知这不是旁人在场时可以写的话,怪不得要送信的人亲自送到她手中才可。

“一路奔波劳累,还请这位大哥休息一夜,明日我再给你答复。”静姝吩咐楚穆将人带下去安顿,旋即出了门去找住在另一头的冷玉,“阿英有信来,你看看。”

冷玉手里正拿着绒布细心擦拭着从古玩铺子里淘回来的一块白玉,闻言挑了挑眉,“你跟你的小情郎鸿雁传书,干本公子什么事?”

“正事。”静姝摇了摇手里的纸,神情有些严肃,“你知道蜀中唐门么?”

“唐家堡,机关术,飞檐走壁,隐遁无形。”冷玉放下了手中的宝贝,一步便晃到静姝身边接过她手里的信纸,“蜀中唐门总是阴测测的,用毒的本事同苗疆那个五毒教有的一拼,本公子见到他们多半绕道走,不过不是怕他们的毒,而是讨厌那些叮叮当当的东西,麻烦得很。”

静姝没理冷玉的碎碎念,只是等着他低头将信的内容看完。

“唐傲天这个人我有点印象,长安城外有个枫华谷,每次我回扬州的路上都会经过,听说五年前在那个地方唐门和上一任丐帮帮主联合两派弟子同西域的明教开战,死了很多很多人,当时有很多证据证明有人事先泄漏了计划,你猜这泄密者是谁?”

冷玉看完之后轻哼了几声,随手便将手中的信如废纸一般扔到旁边,静姝不像他那般时常在各地奔波,清楚的也没那么多,只是按冷玉的说法和态度,想来和唐门脱不了干系。

“枫华谷一战,丐帮所有参与密议的人除了死的就剩下失踪的老帮主,唐门也死得差不多,只有唐傲天废了两条腿活下来,双方都在猜测是谁走漏了消息,你说是丐帮老帮主有问题还是这个唐傲天有问题?”

静姝一时抿紧了唇,后面的话她没有接,心里却有几分思量。

“唐傲天如何我不清楚,不过……如果他是枫华谷之战失败的主谋,那他残杀手足又废掉自己的双腿以此遮掩险恶居心,足够证明他是一个会下狠手的虎狼之辈。”冷玉双手环胸漫不经心地靠在门边,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叶家最好与他保持距离。”

“不行,我得告诉阿英要小心。”静姝皱紧了眉转身便要去给叶英写回信,若是各家联合让唐门占主导,最后一定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冷玉抬起扇子压住了她的肩,“莫慌,没见你的小情郎已经有打算了么,叶家一个个又不是傻子,这件事的后续说不定还有很长,且等着看吧。”

果不其然,定下第一步计划之后,各大门派之间便要推举出一人来统领全局,八大门派之间相互都有来往,但是如此一致对外的局面还是头一回,需要有人把持局势,与会人员中阅历丰富又有运筹帷幄之能的人当属天策府军师朱剑秋。

只是朱剑秋道自己军务繁忙,唯恐无法及时应对,这在众人之间摆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我等此番会面是藏剑山庄一力促成的,藏剑山庄同天一教抗争多年,想来比起我们这些人更清楚对方的手段。”在满座的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席间唯一一名女子缓缓开口道:“既然朱军师分身乏术,不若由叶庄主承担此任,统筹全局,诸位以为何?”

郭岩以前同叶英打过交道,自然信得过他,当即点了点头,“我没意见。”

少林弟子醉心佛法武学,对这运筹帷幄之事并不融汇,无意揽过这项差事,也表示同意。

七秀代表叶芷青便是提议之人,当然没有异议。

“叶某长年闭关,并不时常在江湖上走动,在场的还有诸位前辈,以叶某的资历并不能担此大任。”叶英客气地拱了拱手,若是由叶家来率领各大门派的联军,主动权在自己手中,的确方便行事,只不过藏剑同别的门派不一样,崛起至今也才三十余年,根基不稳,树大招风,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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