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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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叶英bg】白发浴红衣 卷五(3)

食用须知戳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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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宇轩朝旁边坐着岿然不动的李忘生看了一眼,叶英的意思他多少有些明白,八大门派的联合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统领全局的人首先得要让各派弟子心服口服,纯阳宫有纯阳老祖在,出面镇镇那些无知新秀绰绰有余,且他们还有天下三智之一的于睿,出谋划策想来不成问题。

正当东方宇轩打算开口提议让纯阳接下此任的时候,边角处便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江湖小辈倒有几分自知之明,若论江湖资历,我唐某人最为年长,既然我唐门已经担下围剿天一教的首要任务,第一手资料必然经过唐某之手,如此,不如便由我唐门直接决断,随后再通告各派的行动,中途也好省去许多时间。”

同样坐在角落里的叶晖闻言顿时皱起了眉,他看了看首座上面色平静的叶英,心中暗暗焦急起来,这联合八大门派的事情谁做都可以,唯有唐门不行。

众人的目光几乎都落在了唐傲天的身上,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段往事,随后有些目光去了空处若有所思,有些目光则停在郭岩的身上耐人寻味。

上次唐门和丐帮联手,就是因为计划泄露惨遭失败,致使两大门派一蹶不振,实力大退,如今是八大门派联手,若是有个什么差池……

感受到诸多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郭岩抬眼朝门边坐着轮椅的那个男人一瞥,视线倏而便移向别处,不辨喜怒。

唐傲天搭着轮椅的扶手微微扣动着指节,“各位既然同意让唐门弟子先行调查,那少不得会损失很多人力,诸位应当不是看着我唐门弟子白白送死的吧。如果想要减少牺牲,唐某希望各家鼎力协助,及时听从调遣,保全江湖的利益。”

这天会议结束,叶英回到落梅居没过多久就有侍从通报客人到访,他一转身,冲来人拱了拱手,“郭帮主。”

郭岩拱手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叶庄主这几日辛苦了。”

“应该的。”叶英挥退了左右,“屋里说话吧。”

“好。”郭岩跟着叶英进了书房,坐下道明来意,“今日的事,有句话郭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英大约猜到了他想说的话,但还是想听听他的看法,“郭帮主请说。”

“五年前的战事,败在有人泄漏了机密,我一边查访师父的下落,一边也命人搜集泄密者的证据,只是当时参与议事的人不是丧命便是……”郭岩顿了顿,“我师父为人直爽,并不是那虚与委蛇之辈,可唐堡主……却并非如此。”

“听说事后唐门有人前往丐帮证明清白,郭帮主曾当众说过此事不再追究。”

郭岩愣了愣,没想到叶英已经了解过当初的这段恩怨,他点了点头,“当时丐帮和唐门之间的争斗不断,这对战后实力大退的丐帮而言并不是好事,大局已定,多说无益,最要紧的是赶紧恢复丐帮的实力,所以唐门派人来讲和,我便接受了。”

这一番话,已然道出了身为帮主的无奈和诸多隐忍。

叶英抿了抿唇,原本他也不甚知晓那段往事,是静姝回信把冷玉的一番话分析了一遍,才不得不对此事上心,“藏剑邀请唐堡主的本意的确是因为唐门地处西南,对苗疆的形势比我们都了解,其实……在邀请唐堡主之时,我们也邀请了五毒教的人。”

郭岩脸色一变,“他们来了?”

“未曾。”苗人对汉人很不友好,送信的人将信送到五毒教门口,也不知他们会不会看,“藏剑山庄曾详细调查,发现天一教主乌蒙贵原是五毒教的长老,多年前叛离五毒,同五毒的关系势如水火,叶家数次想要说服他们合作,但对方始终拒不露面。”

“江湖传闻都说那个地方毒沼遍布,人心险恶,一旦惹上了他们,便只有死路一条,也不知是真是假,说起来瘆人得很。”郭岩叹了口气,又回到了自己的初衷上,“叶庄主,由唐门统领联军一事有欠妥当,若这是最终结果,郭某只能退出了,不论唐傲天初心为何,有过去的恩怨在,我丐帮弟子无法听从仇敌的指挥。”

也就是他同叶英稍微熟络才会说这话,否则,便是像议事时那样置若罔闻的态度了。

指尖微微收拢,叶英沉吟片刻:“铲除天一教的确是一件需要极为慎重的事情,郭帮主有自己的难处,叶某不会强求,若是丐帮不参与此次行动,郭帮主可否答应叶某一个请求?”

唐傲天的毛遂自荐让接下去几日的气氛越来越古怪,叶英本就不是话多之人,之后的几天更是安静地坐在席间听着众人的言辞。

郭岩借口急事离去,明眼人已经看出这是丐帮不服唐门指挥的态度,八大门派的联合商议逐渐变成唐傲天的一言堂,其余的人渐渐开始不再多话,而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此次的东道主身上。

没过几天天策府来了急报,年末军务繁多,统领又去了长安不在军中,朱剑秋只好匆匆返回洛阳,八大门派剩下了六个。

再过两日,李忘生也向藏剑山庄辞行,东方宇轩见席上的人越来越少,也跟着一道辞行,叶家备了丰厚的年礼,装了两辆马车由随行弟子驾着跟在两位掌门人身后走。

离开杭县地界,东方宇轩和李忘生骑马走在返回长安的官道上,细数这几日下来的变故,不由十分可惜地叹道:“此番东行,收效甚微。”

从议事伊始李忘生便鲜少参与众人的言论,表情平淡温和看不出他的心思,听见东方宇轩在身旁感叹,他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书函,“未必。”

东方宇轩疑惑地接过他递来的书信,拆开来一看,心中渐渐掀起一阵波澜,“此事可确定了?”

“今年余下的时日已经不多,明年开春之后江湖上必有一番变故。”李忘生一手捧着拂尘一手牵着缰绳,“江湖事,事在人为,只要我等有心,这乱世必会终结。”

东方宇轩见叶家给了李忘生这样一封信对自己却并未表示不免疑惑,“那其他几位掌门……”

李忘生笑了笑,“东方兄不妨去查看一番马车上的行李,此信应当是一早就备下的。刚到杭县之初叶庄主时常拜访天策府的朱军师,想来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在谋划成立联盟一事了。”

从各大门派中抽调精英弟子成立长久的正派联盟,这主意倒是好,既减轻各派掌门的压力,又能及时联络组织各派英豪,只是……东方宇轩微微皱眉,“这联盟若是成立,少不得要个领军人物。”

万一是个独断专行的人物,那这联盟只怕不会有太大用处,放在江湖中是利是弊还未可知。

李忘生明白他的意思,伸手微微掸了掸马儿的鬃毛,“此举的初衷便是将各派掌门主事归于原位,各派举荐的弟子成立联盟后不得干涉帮派内部事务,只以群策群力为目的,此盟主,非彼盟主。”

“愿诸事顺遂。”东方宇轩叹了口气,策动缰绳,一行人缓缓西归。

送走李忘生和东方宇轩,叶芷青和澄正也告了辞,群雄散去,唐傲天看着面前闭目华发的年轻人,眼底划过一丝显而易见的阴晦,“新年临近,唐某也不多做打扰,既然诸派掌门都有要事在身,铲除天一教一事便由唐某先探得敌情,再通告各家各派。”

叶英欣然颔首,朝唐傲天拱了拱手,“唐堡主心怀大义,此事多劳,晚辈先谢过了。”

唐傲天眸色微深,靠着轮椅转过身,轮轴轱辘辘地朝门外滑去,半道却忽然停了下来,“唐某有一事不明,想请叶庄主指教一番。”

心头微微泛起不妙的预感,叶英作了一揖,“唐堡主请讲。”

“藏剑山庄接触天一教的时间比江湖上各大门派都要早,在天一教尚未成立时便有了恩怨,江湖传言三年前叶庄主未过门的妻子死于尸毒,不知是真是假?”余光瞥见叶英微起波澜的脸色,唐傲天勾起了唇,等着他的回答。

袖中的手指微微攥拢,叶英抿了抿唇,道:“是。”

诡谲的眸光渐渐凝成一束,唐傲天习惯性地一下一下敲着轮椅的扶手,“唐某听说叶庄主鲜少在江湖上走动,半年前却突然为一女子现身扬州久居,那女子好似是叶家的故人,与叶庄主关系十分亲近。”

心头泛起一阵警惕,叶英直觉唐傲天接下来可能会说出很危险的话,正寻思着如何应对门外便传来了叶晖的声音。

“大哥,给唐堡主的年礼已经备好了。”

微微松了口气,叶英神色如常地朝唐傲天拱了拱手,“唐堡主千里迢迢奔赴藏剑,鄙庄略备薄礼,提前向唐堡主恭贺新年。”

对叶英的回避并不意外,唐傲天嘴角泛起一丝阴冷的笑,意味不明地扫过及时出现在门边的叶晖,滑着轮椅也不回谢,便那么形单影只地出去,“唐某自己能走,不必送了。”

叶晖看了眼叶英,朝左右的手下做了个手势,让他们把送给唐门的贺礼跟在唐傲天身后拿出去,等人走远才一步跨到叶英身边,“大哥,这……”

“我有不太好的预感,你速速备马,我这便启程回扬州。”叶英的眉心起了皱褶,唐傲天突然提起静姝让他很不放心,他这次离开她那么久,不晓得有没有出什么变故。

“大哥。”叶晖连忙叫住他,“我也正要跟你说这事,静姝的信刚到,说她跟她师父回华山过年去了。”

叶英一愣,回华山了?

小半个月前写信的时候便有提到静姝的师父去了扬州,叶英为此有些惋惜,正寻思着凑到时机能见上老人家一面,却不想师徒俩居然去华山过年了。

“大哥,需要准备去华山的行程吗?”叶晖试探性地问了他一声,静姝若是回了华山,身边有冷玉又有个武功不知境界的得道高人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且静姝在信里也说了让叶英留在西湖过年,等开春了再回揽月楼,“母亲那边……”

老夫人见到儿子回来已经理所当然地认为叶英会留下过年,再过七天便是除夕,新年的事宜已经筹备许久了。要是叶英在这个时候说走,只怕老夫人会很失望。

叶英微微攥紧了拳,问道:“她真的去华山了?”

“信里是这么说的。”叶晖顿了顿,觉得按静姝的性格许是也希望叶英会留下过年,说不定嘴上说着空话人还在扬州,“要不……我派人去确认一下?”

之前叶家的信使往返一趟后叶英没有再回信,静姝这封信是驿站送过来的,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已经回了华山。

“……好。”叶英暂且压下心头的不安,又道:“另外安排人留意一下唐堡主的去向。”

叶晖点点头,“小弟明白。”

唐傲天突然提起静姝,叶晖心头也觉得十分不安,一是担心别人知道静姝是尸人,二是担心天一教会得到一些风声。而叶英忧思的则要更深一些,静姝身中尸毒未死又形如常人,只怕会引来很大麻烦。

看来唐门对叶家也有过很深的一番调查,想起那些伪装成灰雀的机关鸟,可见一斑。

而此时,洛道荒凉的残垣之间,两道雪衣身影一前一后地走在焦烂的土地上,冷玉不停地拿着扇子挥散鼻尖的尸臭味,“你诓叶英说不在扬州那便不在,来这鬼地方待着做什么?”

“按阿英的性子,定会派人去扬州确认的,到时候我若是在,阿英放不下心便不会留在藏剑山庄过年了。”静姝提着药囊一边绕过倒塌的墙壁一边四下寻找着熟悉的人影,“为什么走了那么久还不见慕容先生?”

“谁知道。”冷玉一瞥眼,“这里的尸人似乎被清理得很干净,慕容追风说不定是去了别处猎杀尸人。”

娥眉轻蹙,“可他的药……”

“人各有命,你最好不要干涉太多,免得又遭了报应。”冷玉略有深意地眯眸看着面前停下脚步的女子,“你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不易,尸毒无解,再胡来便要把你捡来的这条命收回去了。”

静姝抿紧了唇,心中闪过自己一路所见,半晌才道:“如果见死不救才是正确的,那这世道未免太过无情。”

“无情?”冷玉轻嗤一声,“并不只有恶人当道才叫坏事,要是天底下滥好人到处都是,世道也会乱的。你就是在安稳的环境里待得太久,才会觉得每件事都该有个好的结局,殊不知道生万物,万物有道,完美与残缺都合乎天道。”

愣愣地听着冷玉的一番话,乌黑的眸子有些诧异地瞅着那双难得正经的桃花眼,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冷玉对她这反应有些不满,眼神顿时钉在她霜白的小脸上,“你听懂了没?”

“唔……嗯。”静姝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寻思着冷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跟她一板一眼地讲道理。

看这模样就是没听进去,冷玉无比嫌恶地挥了挥手,“夸你聪明的人一定是傻子!”

静姝没理会他突如其来的诋毁,只是忽然发现冷玉最近好声好气同她说话的次数多了不少,渐渐地像变了个人似的。

想来想去不由摇了摇头,她之前定是被冷玉冷嘲热讽惯了,才会觉得他说几句人话是多么不寻常。

静姝找遍了李渡城都没看到慕容追风的身影,又到江津村里打探了一番消息,留在村里的人都说没看到过那个背着棺材的男人。

难道真的去了别处?

冷玉耐着那令人难受的恶臭在遍地尸体翻过一圈,回来之后道:“没在这儿,至少没死在这儿。”

目光眺向远处倾塌的墙壁下几个鬼祟的暗影,尸人未绝,慕容追风会去哪里,他离开……也许是发生了更重要的事。

“那我们回去吧。”静姝叹了口气,也许正如冷玉所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要做的事,她不应该管得太多。

“不是说要出门避两天?”冷玉的声音微微上挑,见静姝想起来洛道的目的,他们现在回去很可能会撞上叶家的人,到时候这呆女人让叶英留在藏剑过年的想法就落空咯!

不回扬州,静姝一时想不到有什么地方可去,“那我们要不当真回一趟华山,我好久没见师父了。”

“您老可行行好,本公子前阵子刚去过一回,那臭道士逮着机会唠唠叨叨,端起经文同本公子说教的架势像是学少林和尚要把本公子超度了,本公子才不回去!”

静姝看着冷玉坚决不同意的态度,心里不由泛起嘀咕:说不定让冷玉多听点经文真有好处,至少他这阵子没拿她寻开心,也许这就是教化吧。

眉头忽得一跳,冷玉迎上她若有所思的目光顿时警铃大作,“你想干什么,本公子可不听你念经!”

“……师父说了要你好好学道。”静姝蹙着眉,想想冷玉跟她下山的这三年,完全没有潜心修炼,不是东西两头跑就是在扬州花天酒地,“你要不……”

“不去!”冷玉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面具下透出的眸光死死地盯着静姝微启的唇,大有你敢说句话试试的态度。

“这是为你好。”

冷玉的身形倏地飘出老远,逃命似的脱离她的声音范围,“本公子的事不用你管,你可管好你自己吧!”

“诶你……”静姝叫不住他,留在原地无奈地叹了一口长气,师父要她敦促冷玉修行,可这人完全不服她管教,她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不见冷玉回来,静姝站在江津村的村口看看左右,他这是要她自己回去吗?

牵着马站在横贯东西的大路上,她犹豫了一会儿,她要是去华山,来回就得要半个月,再陪师父几天只怕正月都要出头,那时不管叶英信不信都已经回扬州了。

冷玉上次是不是说过师父有来看她的意思?

也罢,她慢些走,拖到除夕再回揽月楼也不碍事,反正她在给叶晖的信里写明这段时间她不会在扬州,让他想办法把叶英留下就是。

想到这里,静姝也不上马,牵着缰绳慢慢地沿着豫山古道往扬州方向走去,累了才坐上马背叫马儿驮着她走一段儿,冷玉的气息时远时近,不晓得是躲着她还是在干别的什么。

豫山古道沿途尸气弥漫,终年不散,他总不会是在看风景。

数十丈高的山崖上,一双暗红的眸子注视着那袭在满地荒凉的枯黄色彩中鲜明的雪白,眼底浮过一丝异色,不等这双眼的主人想采取什么行动,背后突如其来的冰凉令人结结实实地打了个颤。

“鬼鬼祟祟盯着我家小娘子作甚?”

男人的声音让立在悬崖边的人顿时感到不适,回过头却看见一个戴着半边银色面具的雪发男子,那纯净的雪色和方才那女子令人惊艳的晶莹纯粹如出一辙,“你是什么人!”

“这话该本公子问你才对。”冷玉不紧不慢地摇着手中的折扇,视线若有若无地朝远处耸立在山峰之间的楼阁望去,“洛水河畔尸毒横行,常人避之不及,红衣教挑什么地方不好偏偏跑到这里发展,不会是和天一教有所勾结吧?”

他轻挑着语气上下一打量面前这个白衣女子和头上高高的发饰,“看你穿着和那些个红衣服的不太一样,让本公子猜猜,你在红衣教里的身份应该不低。”

女子一手放在背后暗暗攥紧了长剑的剑柄,冷玉仿佛刻意要揭穿她的戒备,视线下垂落在她手中的两柄长剑上,“哦?用双剑的,有趣。”

头顶突然荡起一圈冰霜的涟漪,坐在马背上想事情的静姝忽得惊醒,她拍拍马背示意马儿稍待,仰望着左侧数十丈的山壁,“冷玉?”

对方没有回应,玉魄只在那一瞬间有过动荡,之后便平息下去,静姝收敛心神仔细打探着附近的山野,这才发现周围一带比起以前多了好多人。

奇怪。

没过多久冷玉的身影便从空中跃下,来到等候多时的静姝身边,尸人对血腥气极为敏感,冷玉一近身她就闻到了异样的味道,秀眉顿时蹙紧,“你干什么去了?”

“你是满脑子都在想男人还是怎的,被人盯上也没发现?”冷玉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径直拉过缰绳连人带马一同拽着往前去。

静姝愣了一愣,她倒不是没发现有人尾随,可她来洛道这么多回已经习惯有尸人在周围探头探脑,一时没留意盯着她的是活人还是死人,“你把那人怎么了?”

收起扇子掸了掸衣上的尘土,冷玉满不在乎地答道:“没问到本公子想知道的事,自然留着无用。”

留着无用?

身后忽然刮起一阵风,冷玉回身见空荡荡的马背脸色一沉,怒骂一句赶忙追了上去。

姓叶的干什么让这小瘸子又起来走路,她会下地蹦跶就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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