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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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叶英bg】白发浴红衣 卷四(21)

食用须知戳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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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叶琦菲除了在二老和叶晖那待着,同叶蒙关系也是亲近的,叶蒙嘴快,当然没在叶琦菲面前隐瞒他在扬州遇到柳家人的事情,加上今天刚见面的时候柳哲也承认了,时间一算的确有两个多月了。

柳哲心中顿时惊诧,叶琦菲怎的会知道这些?

小嘴一撇,叶琦菲时常在叶晖那儿一待就是一下午,这位有心栽培她的二伯除了特别机密的事很少回避她。她之所以关心这个,也是出于担心扬州不太平,会危及静姝的安全。

“舅舅不说,那菲儿就自己猜了。”叶琦菲煞有介事地掰着指头梳理思路,“前阵子干娘在扬州的房子着了火,刚好舅舅住在那儿,又在起火的第二天早上离开。更夫说他看到半夜有人影离开揽月楼随后才发现起火,舅舅那么厉害,不管是有人闯入或是房子着火都不应该毫无所觉。”

柳哲面对一个八岁孩童的寥寥数语,内心已无法用震惊来形容,不过是个孩子,怎会有如成人般的头脑?

“舅舅,你知道在揽月楼放火的人是谁吗?干娘可想把罪魁祸首找到教训一番了。”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一双弯弯的柳眉将叶琦菲灵动的双眼刻画得无比烂漫。

一时语塞,柳哲不知从何说起,迎着叶琦菲看似乖巧实则不依不饶的目光,他叹了口气,“你对这些事倒是清楚,有人闯入时我的确有所发觉,只不过……”

皱起的眉头似在犹豫这件事对一个孩子说合不合适,柳哲下意识便想收回自己的话,可见叶琦菲听得认真的神情又知为时已晚,“那人已被我斩杀,此事你不要知道太多,你回去同你二伯讲,就说闯入揽月楼的,不是人。你这么说,他会明白的。”

不是人?

叶琦菲呆了一会儿,在柳哲瞬间色变的神情中道出一个问题:“是……尸人吗?”

一个孩子怎么会知道尸人的事?藏剑山庄连这样的事也不避讳?柳哲神色凝重,“菲儿,这件事就交给大人,你别涉入过多。”

小嘴蓦地抿起,虽然双亲一直告诉她静姝当初是染了重病死的,但两个人的说法哪抵得过下人之间流传的消息,叶琦菲早早就知道了静姝去世的真相,“舅舅别担心,菲儿明白,只是与尸人有关的事就是菲儿的事,菲儿虽然人微力薄,但也想和所有叔伯一样解决了罪魁祸首替我干娘报仇!”

八岁的女孩眼眶微微发红,要不是那些坏东西,干娘当初根本就不会死,三年前出殡她对着干娘的墓碑发誓,将来必有一天要为她报仇。

早就听说藏剑山庄明里暗里都在同尸人势力作对,没想到当真有这般激烈的矛盾,菲儿的干娘和天一教不知有什么过节。

柳哲在心里存了个疑问,抬眼见叶琦菲似是要哭的模样,连忙揉了揉她的脑袋,“菲儿乖,若是恼那些尸人,舅舅帮你杀个干净。”

“真的?”

“天一教危害中原,自然是天理所不容,霸刀山庄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柳哲紧了紧拳,言辞中也透露出十分的正义。

看来外祖一家人也知道天一教,叶琦菲定了定神,明眸一眨又问起自己想知道的事:“所以舅舅是为了什么事来江南的?怎么一发现尸人就从扬州离开了呢?”

蓦地绕回这个问题,柳哲一时反应不及,看叶琦菲满眼期待的目光,终是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来江南,也是因为天一教。”

自从叶炜带着叶琦菲离开藏剑山庄后,柳家人沉浸在失去柳夕的悲痛中,又忙于寻找二子柳浮云,大约过了半年后家中再次爆发对叶炜的不满,更是在听闻叶炜成婚后达到了顶峰。若不是柳哲如今到了藏剑山庄亲眼所见,心中对叶炜也还是怨着的。

“五伯,也就是你外祖父,怀疑有人在暗中挑唆柳叶两家的关系,细查下去的时候……”柳哲顿了顿,心中还是有些难言,未免叶琦菲对柳家人产生不好的印象,便避开了某些相关的人,“发现家中有人同天一教有了关联,动向不明,我是特意来调查此事的。”

江南叶家和河朔柳家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叶琦菲只在霸刀山庄短短地待过一段时日,且当时年幼,更是对发生的事知之甚少,柳哲则要清楚许多。

柳五爷痛失爱女之后明确表态两家人此后老死不相往来,言语间没有追究之意,而自那以后藏剑弟子见到霸刀弟子也是能避则避,表面和平了好长一段时间,家中突然生起的流言并非无心,疑有煽动之意,可柳哲没有想到制造这场祸乱的,会是自己一直敬重的大哥。

因这一点,柳哲更是没敢告诉柳夕,怕她对柳家失望。

他到扬州也是因为柳五爷收到了消息说扬州附近有霸刀弟子行踪诡秘,特地命他南下调查事情的真相。揽月楼起火的那天夜里,他追着尸人一路到了扬州城外的小镇,更是发现了荒林之中遍地的尸人,结合数日来的情报,惊觉事情的严重,才决定返程回庄汇报。

“菲儿,我看叶家的人待你和你娘都好,你们在这里会很安全,那些危险的事就交给你父亲他们去解决,遇事也千万要保全自己。”叶家虽然也是世家大族,却有柳哲羡慕不来的上下一心,有叶晖那样心思圆滑的人打理着,再加上几位庄主高超的武力,她们母女一定会安全的,“记住了吗?”

叶琦菲点了点头,“爷爷和叔伯们对菲儿很好,菲儿也会保护好自己和娘亲的。”

叹了口气,他看得出来,叶老庄主能把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安排在叶琦菲身边,想必对这个孙女也是看重的,只是如此看来当初的那一出恩怨情仇便难以理解了。

舅侄俩回到湖边的亭子,柳夕正坐在石桌边望着那一波一波浪起的湖水出神,见他二人回来才露出笑容,“菲儿可有调皮?”

柳哲拍了拍叶琦菲的后背,后者乖巧地回到柳夕身边,“菲儿很懂事,我想再带她玩一会,可她说已经到晚膳的时辰,该回去了。”

牵过女儿的小手,柳夕在心头舒了口气,卸去此前那些纷扰的思绪,“哲弟,我在江湖上的身份还不好公开,你往后……珍重。”

“夕姐放心,我定会小心。”柳哲原本就是在返回霸刀山庄的路上绕路来藏剑山庄看一眼,不想收获了意外之喜,如今他也该加紧将江南这边的消息传回家中了。

一路将柳夕母女护送到藏剑山庄百步开外,柳哲隔着围墙看了眼气势恢宏的屋舍,心中舒了口气,朝母女二人道了别,便转身离去。

目送着柳哲的身影在人潮中消失不见,柳夕这才敛去轻松的神色,露出一丝黯然来。一个色彩艳丽的小小泥人忽然闯入她的眼帘,耳边是叶琦菲软糯的嗓音:“阿娘,你看这是什么?”

白色的陶泥有一根根发丝的纹理,指头大小的脸上剑眉星目,立体的五官栩栩如生,一身黄衣似随风舞起,英姿飒爽,柳夕一愣,接了过来,居然是个叶炜模样的泥人。

“菲儿嘴笨,跟摊主叔叔说不清,是舅舅帮忙捏的。”叶琦菲摇了摇手里柳哲的泥人,两根小辫随着她歪头嬉笑的动作一晃一晃,“爹爹最会哄娘亲开心了,如今爹爹不在,菲儿只能找来这个,娘亲喜欢么?”

眼前不由浮起了泪,柳夕攥着手里简陋的泥人,忽然蹲下身去搂着小小的叶琦菲,“娘亲很喜欢。”

小小的手掌学着大人模样摸了摸柳夕半白的发,叶琦菲轻轻地说道:“娘亲,爹爹和菲儿会保护好你的,娘亲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可以了。”

回到山庄以后,天色已晚,叶琦菲用完晚膳,便一溜小跑地去了叶晖的院子。听到门外侍卫的问安声,正在伏案奋笔疾书的叶晖愣了愣,随后立即停了笔,一手放在腰后不轻不重地捶着,“唉,以前坐上一宿都没事,如今这年纪大了真是吃不消了。”

“二伯伯?”叶琦菲探进头来见坐在书案边的男人皱着脸好像忍了不得了的疼,小腿一迈就跑到叶晖旁边,“二伯伯腰疼吗?”

叶晖哀叹一声,按着自己的老腰不停地揉,“哎,今儿个要处理的事情多了,一不留神坐得太久,这会儿有些直不起来了。这要是等天再冷一些,再等年关,只怕要躺在床上结账咯!”

余光瞥见搁在一旁早就凉透的晚膳,看来叶晖的确是忙了一天,叶琦菲捏着小拳头帮他捶了捶腰,那小小的力道让叶晖心里一阵舒爽,这妮子还是孝顺他的,可冷不防那小丫头张口来了一句:“二伯伯,您有空要多锻炼锻炼,平时应酬那么多又不四处走走,会比四叔叔还胖的。”

叶晖嘴角一抽,这丫头是在关心他还是在损他呢,“你二伯我难道不想多走走么,可也不知是哪个小没心肝的,出去疯玩了一天,留我一个人在这忙里忙外的,唉。”

小拳头一停,叶琦菲撅起了嘴,“不是二伯说的允许菲儿出去玩么?”

“行行行,怎么都是你在理。”叶晖把小丫头拉到跟前,“怎样,和你舅舅玩得开心么?”

“那是自然。”叶琦菲美滋滋地弯起了笑眼,“舅舅带菲儿买了好多好玩的东西。”

哼,平时从各地带回来的小玩意他也没少给这小侄女吧,叶晖暗啧一声,表面上酸得很,“怪不得菲儿这么久都不回来,把二伯都给忘了。”

“才没有,二伯难道不好奇舅舅为什么来江南么?”叶琦菲从叶晖身边退开,两腿一蹬坐上了自己专用的高凳,一副同人卖关子的模样。

叶晖自认若是干系重大的事,柳哲应当不会同一个六岁的孩子讲,因此没觉得叶琦菲会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只是小丫头那煞有介事的模样让他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还从你舅舅嘴里套到话了不成?”

“当然。”叶琦菲点点头,忽得眯起了眼,“二伯想知道?”

“说来听听。”

小丫头扬了扬眉,“那二伯伯可要答应下次带菲儿出门谈生意才行。”

叶晖一噎,小姑娘小时候的宏大志愿他现在还记忆犹新,只不过即使叶琦菲天生聪慧,但带去生意场上还是早了些,那些虚与委蛇的商谈之道,他还不想过早地教给一个孩子,故而叶琦菲此前央求了几次他始终不允,“你这丫头片子,在这儿候着呢!”

“二伯伯便直说允还是不允吧。”叶琦菲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叶晖,眼底有着许许多多期待。

叶晖笑着摇了摇头,垂眸继续翻看着山庄一日的细目。

小丫头见叶晖不予理睬的样子顿时垮了脸,趴在书桌上恹恹地道:“舅舅说外祖家中有人和天一教有关,他是为了查寻其中线索才到扬州的。”

翻页的手蓦地顿住,叶晖抬起头来,“此事当真?”

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闪,叶家已经和天一教不对付,天一教若是想对叶家下手,必然会煽动同叶家敌对的势力找叶家麻烦,而霸刀山庄,便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叶琦菲不情愿地哼了哼声,又道:“舅舅说,揽月楼起火是尸人所为,他一路追去已将人斩杀。”

心中顿时掀起一阵惊骇,尸人找上揽月楼,可是因为静姝的身份公开?叶晖拧了拧眉,当初包括叶家在内的所有人皆以为静姝已死,因是火葬,天一教也无从下手,沉寂了三年,若是天一教知道静姝没死……

前后的利害飞快地串成一条线,叶晖当下一拍案,不好,这件事得赶快告知叶英,万一乌蒙贵还想得到静姝就完了!

十月初二中午之前,冷玉终于回到扬州,一进城门便直奔揽月楼,沿途的人只觉得一股劲风扫过,随后一声厉喝便从那还在复建的建筑顶端炸裂开来,“是哪个混蛋干的!”

楚穆战战兢兢地在底下看着,生怕这位主子一怒之下将还在搭建的房梁给掀了,好不容易等到背后传来清淡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转身一拱手,“姑娘,公子回来了。”

“嗯。”静姝和叶英也是察觉到冷玉回来以后从外面赶回来的,她看着满腔怒火的冷玉,“下来说话。”

叶英揽着她的腰跨过店门,缓步沿着楼梯往上走,冷玉更是一阵风似的刮到面前,“说说,怎么回事!”

即便戴着面具静姝都能看见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她叹了口气,过了这么多天她也平静了不少,道:“被人放火烧了,凶手还没抓到。”

“究竟是哪个兔崽子干的,要是让本公子逮住……”

“楚穆已经把所有还能用的东西都收拣好,你收藏的那些玉石几乎都废了。”静姝尽量平缓地说着损失,“倒是有一块……”

啪!

旁边的栏杆应声碎裂,冷玉攥紧的拳微微发白,传来关节咯咯的声响,他气势汹汹地上前,叶英顿时伸手将静姝揽到身后,皱眉不悦地朝着他的方向。

咬了咬牙暂时忍下怒火,“有线索么?”

“至今没有。”

那么长时间居然还是没找到?

冷玉当下又是狠狠地一拍,整层楼的栏杆顿时不同程度地裂开来,看得跟在后头的楚穆心头直颤,赶忙把自己缩到角落里,唯恐受到牵连。

“你想把整个揽月楼都拆了不成?”静姝虽然能理解他的愤怒,但还是不满他这般破坏,她转身吩咐楚穆去沏一壶凉茶,俨然有给冷玉降降火的架势。

屋内,冷玉双手环胸僵坐在一边,这次他有目的地去南诏,却并未发现尸人的气息,乌蒙贵的踪迹更是无处寻觅,只有大量兵士在山野中操练,已是一副备战的态势。查无所获之后回到中原终于听说了揽月楼起火的消息,立刻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

“不是说天一教已和南诏王联手,依乌蒙贵的行事作风怎会不在南诏之地大兴尸兵尸将?”静姝蹙了蹙眉,天一教恨不得把每一个人都炼成尸人,有反唐势力的支持,乌蒙贵居然没有动作,这不禁让她怀疑起了目前现有的线索。

“有一种可能,若我们得到的情报属实,兴许南诏王和天一教之间还在交涉阶段,我们行动太早,对方还未做出相应的举措。”叶英沉吟片刻之后,道:“藏剑山庄已在联合天策府,相信有天策将士的加入,定会盯紧南诏势力的一举一动,若能兵不血刃便瓦解他们的阴谋,自然最好。”

静姝捏了捏眉心,“之前我就在想,乌蒙贵在中原各地炼尸是否另有目的,我们一路所见,尸人与以往有很大不同,我觉得乌蒙贵可能在寻找一种最大限度保证原体武功又方便他操控的炼尸之法。”

“他们苗人最擅长用毒,乌蒙贵那老贼有的是阴秽手段,他当初打主意到本公子身上就是为了炼个什么毒神。”冷玉不屑地哼了一声,“如今没有玉魄在手,他培育尸蛊,四处炼尸,指不定要在手中制作另一张王牌。当前天一猖獗,乌蒙贵又毫无踪迹,估计又在试图弄些什么邪祟。”

叶英神色微沉,的确,各地频频出现尸人,在背后操纵一切的乌蒙贵却不曾现身,着实令人有山雨欲来之感。

三人一时各自在想着天一教的事,房间里一片寂静,楚穆端着茶水进来见三位主子都默不作声也不敢多说什么,只以为是冷玉的火气不曾消减还在同叶英和静姝发火,放下茶具很快就撤了。

房门合拢后很长一段时间才听到静姝微微叹气,她推了推桌上的茶盏,“一路赶回来,喝口水吧,之前在巴陵的时候丐帮的郭帮主临行前送了酒,我给你留了一坛搁在后厨里,想要就叫楚穆给你拿。”

冷玉紧皱的眉心这才稍稍好看一点,别人不说,这郭岩还是挺对他胃口的。

静姝见他缓和的神色,便也不提大半已经被她四处分送的事情了。她转身从旁边的案几上拿过一个小匣子,“喏,这是唯一完好无损的玉石了。”

目光先是在她利落起身的动作上一顿,随后才看向那个小小木匣,心里顿时又肉疼了起来,能入他眼的自然是人世不可多得的美玉,结果……“本公子定要抓住那个毛贼狠狠教训一番!”

接过静姝递来的匣子,冷玉仍在念着自己的损失,鸡蛋大小的玉石握入掌心大小刚刚好,色泽莹润的确不像是受过火焚的模样,只是一想到那数以百计的玉石全都付诸一炬,冷玉只觉得自己心在滴血,过了半晌才觉得有点点不同。

“这块玉好像不是本公子的。”

静姝愣了愣,她房间里的玉器都是加工为成品的摆件,这样仍是石头模样的玉只有冷玉房里才有,“我房里也没有这样的玉,难道……是放火的人落下的?”

一想到这可能是嫌犯的失物,她便觉得有希望找到那个肆意纵火的真凶了。

“唔……”冷玉皱着眉打量着掌心里金黄的玉石,“这个手感……倒不像是没过手的。不过看着眼生,我没有这样的玉。”

静姝接回来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正打算放回匣子里面交给官府作为罪证,忽而又被冷玉夺了回去,“怎么了?”

“本公子倒是想起来有这么一块,不过不是这个颜色。”冷玉掂了掂这块玉石的份量,心中更是笃定,他是玉魄,每一块玉对他来说都是一个“人”,即便旁人看着一模一样,他也能瞧出几分不同来,“之前你叫本公子看过一块沾着尸血的金丝玉,可还记得?”

视线无比惊讶地看着那颗澄黄的金丝玉,“我记得之前是绿色的……”

叶英从冷玉手中拿过那枚玉石,放在手中仔细衡量了一下,“之前不曾细查,冷玉一说,这大小形状的确好些相似。”

“那块玉倒是一直放在我房间里。”静姝顿了顿,又从叶英手里拿起那枚玉石反复地看,“奇怪,若是如此,里面的尸血怎么没了?”

不光如此,尸气也消失得一干二净,难道是因为之前被火烧过?冷玉微微挑眉,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异样,过去的种种证明,尸毒的确是能被火烧干净的。

至于留下来的这块玉么……

略带深意的目光忽然落到了静姝身上,冷玉的眼底微光闪烁,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楼上修缮的动静太过吵闹,三人说完话以后不约而同地起身往外走,被冷玉盯了许久的静姝有些不自在,“你总看着我作甚?”

冷玉瞧着她直立的双腿,随手一展手中的折扇,露出那副翩翩纨绔的公子模样,“小瘸子终于会走路了?”

“距离长了仍有不济。”叶英揽过瞬时不想同那人多说的静姝,替她开口道:“之前大火将所有药材都烧为灰烬,药王前辈给静姝开的药方里有几味药至今没有寻到,你可有办法?”

嘁,他回来便是供他们差遣的。

冷玉顿时转过身,“她不是被你照顾得挺好,说不定就不发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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